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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清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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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清韻篇

柳誠毅與著林璃越說這些話語,他嘴中的語氣便越發的冷漠,甚至就連帶著他眼中的殺氣也更深了些:“要不是因著阿雨她對我的交代,你以為我為何要對著與我並無半分關系的淳安那麽好?而且又在半個月前,我明明有能力抵抗,卻又為何不做半分抵抗,親手將皇位拱手讓給了淳安?”

“你要知道我柳誠毅向來是冷心冷肺的人,我不似我弟弟如林那般重情,甚至還能被家中眾人給利用了感情,背上了殺伐。我從小到大,與著如林的性子恰恰是反著來的,如林是被家中長輩給利用了,而我則是利用著感情,利用著自己家中長輩的野心,利用著家族裏的勢力,坐穩了皇位。而我卻又在利用完他們後,等到了時機,分毫不顧他們,這皇位說不坐就不坐了。”

說著說著柳誠毅不知何時,眼中的殺氣漸漸的給消失了,反而還落了淚。

柳誠毅怕著自己的淚水給滴弄到了自己手中的這幅畫上面,於是便將拿著畫的手給伸得直直的,柳誠毅又道:“我柳誠毅這一輩子誰都敢利用,誰都敢傷害,誰的話語都敢不聽!可偏偏唯獨只有阿雨是我這一輩子永遠都不願利用,永遠都不會傷害,永遠都會聽從話語的人。為此,所以自打阿雨她對著我說道,讓我好好照顧著淳安後,我這才真正的將他柳淳安,也就是你親手的兒子給當做自己的親手兒子來養。”

林璃在聽到自己所要的答案,腳步微顫。

原來還真的是這個答案,原來面前的人對著她是真的連一分情感都沒有,甚至連帶著一絲安慰都舍不得給她。

站在門口的丫鬟在見著林璃的腳步發抖後,於是忙走上前扶住林璃的身子,林璃則是借著丫鬟的力,站穩了身子且道:“是啊,我倒是給忘記了,你柳誠毅雖是個冷心的,卻又是個情種。還是一個喜歡雲莫雨喜歡到了入了魔的境界的瘋子。”

柳誠毅聞言,舉著畫像,卻又似乎在林璃的話語中想起了雲莫雨,於是便直接蹲坐在地上,擡起了頭,且望著天花板,在他自己的腦海中不停的回憶起他與著雲莫雨的往事。

只見柳誠毅時而笑容滿面,時而又繼續接著哭泣著。

因著柳誠毅在自己腦海中,回憶當年的往事時,回憶的太過於認真了,從而也便導致了在這後面,無論著林璃對著柳誠毅說些什麽話語,柳誠毅皆是沒有回覆。

林璃見著眼前的男子再也不應答著她,於是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十分自討沒趣,便也讓著她身旁的丫鬟扶著她回到她所居住的宮殿裏面去。

而原處,偌大的長寧宮,便只留下了她林璃對著柳誠毅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語的回音:“淳安如今在朝中毫無地位,就如同傀儡皇帝一般,處境十分尷尬。如今朝中所有的權因著那日呢宮變,便都掌控在了樂文若手中。我想,你見著了這個場景,你若是這麽多年來對著淳安他有半分感情,哦,不是,你若是還記得當初雲莫雨最後對你所說的那些話語,我想,你也該是知道,你自己過段時日應該如何做的吧?”

離了長寧殿的林璃,瞬間目落兇光,雙手成拳。她那一寸多長的指甲,便被她給硬生生的夾進了她自己的肉裏面,且待她走到了半路上,她手中那被指甲所夾進的地方,還在不停的留著鮮血。

林璃停下了回宮的腳步,且轉過身,對著她身旁的丫鬟吩咐道:“等會你記得去叫人,讓他們連夜把宮中所有的梅花樹都給本宮給砍了,而至於那些砍下來的梅花樹枝,你們便給本宮拿到禦膳房裏面去,去當柴火燒。畢竟本宮明日裏可不想見著這宮中還有一棵梅花樹。”

雲莫雨,你當初不是最喜歡梅花樹的嘛?那麽我現在便將你當年親手種的,又或者這宮中本來就有的梅花樹都通通給砍了,我要這宮中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屬於你的記憶。

她林璃喜歡了柳誠毅一輩子,可他柳誠毅卻因著你雲莫雨的事,恨不得將她給碎屍萬段。

當她聽到柳誠毅這句話時,這種痛,撕心裂肺。你雲莫雨又可曾懂過?

我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卻又因在睡夢中睡得恍恍惚惚,結果似做了一個噩夢似得,給嚇得猛的驚醒。

我忙從桌上爬起,用手點了三點自己的額頭,當做消驚。

隨即我又借著燭光,瞧著那本瞧著我,瞧著我瞧著我便睡著了的記兒,嘴角一勾,隨手將自己身上的毯子十分溫柔的給蓋在了記兒的身上。

這丫頭,當真是不知道該怎麽照顧好她自己的身子。

而我也不知這傻丫頭,是怎麽瞧著瞧著給瞧睡著了的?而且她那睡姿也十分讓我吃奇,她的背是靠著椅子上的,而她的頭卻是仰著天花板的。

我想她這種睡覺姿勢,我怕是修煉個十年,二十年的,恐怕也抵不上她半分。

記兒通常是睡得死死的,而且還是那種無論外邊怎麽吵也都吵不醒的那種。

我記得最為嚴重的是,那天夜晚下著暴雨,外邊還打著一個又一個的響雷,直接給打得我根本就睡不著覺,而記兒與著我不同,她卻在她自己的房間裏面,睡得無論我怎麽在她房門外,敲門,大喊,都硬是沒給把她給喊醒過來。

我望著睡夢中的記兒,左手放在桌上,撐著自己的腦袋仔細瞧著記兒。

記兒的容貌雖算不得上驚艷,但卻算得上是十分清秀,她的年紀明明二十有幾了,可臉上卻還有著一層重重的嬰兒肥,讓我瞧起來只覺得她可愛極了。

我越瞧著睡熟中的記兒,心下便越發的歡喜,隨即我默默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用著食指點了點熟睡中記兒的鼻子,我見著記兒似乎沒啥感覺,於是我便又好奇的點了點。

許是這次我用的力氣大了些,只見記兒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即使在她睡夢中,仍是用著她的手不停地揮打著我的爪子,嘴中還念叨著:“不要鬧,我睡著呢。”

我淺笑著,見著記兒的動作,只覺越發的有味,到了後邊我竟不厭其煩的繼續用著自己的爪子點啊點著記兒的小鼻子。

我不停地點啊點,記兒則是在睡夢中,不停的揮打著她的小手。

說來也奇怪,我點記兒鼻子的動作,竟是一直維持到了站在門外的那個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且還狠下了心,冒著被我坑錢的危險,直接用手往紙窗上擠了個洞,且她還擔心著我不曾發現,還十分細心的放了只靈蝶過來,用著靈蝶來提醒著我,她已經到了。

也是因著靈蝶不停地在我面前飛動著的關系,我這才知曉,我所要等的那個人,已經到了門外。

我望了窗戶一眼,輕聲低呤道:“等等,我馬上便出來。”

待我說完了話語,隨即我迅速的站起了身子,卻又帶不舍的用手重重的扒了扒記兒的臉頰。

我這一個動作,弄得記兒在睡夢中更加用手打弄著我的爪子,且還十分生氣的對著我所在的方向道:“真是煩死了。”

我聞言淺笑著,而站在門口的那人,透著紙窗戶的洞,卻是給驚得直接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主子樂文若?

她一直以為她自己主子,溫潤如玉,沈穩,從不做幼稚之事。可是今日,她卻沒有想到眼前的人兒,不止在做這般幼稚的事,且還做的精精有味,弄得她不由自主得打了個寒顫。

我離了凳子後,並沒有馬上出去,而是進了裏房拿了兩件白色貂裘披風出來,我拿著這兩件白色貂裘披風,一件是打算披在自己身上的,一件卻是打算給此時門外的那人披上的。

我很小心的推開了房門,後見著了門外的那個人後,輕聲一笑,隨即將自己手中的披風遞給眼前的人,我且道:“我就知曉依照你的性子出門來尋我,定是穿得極少的,結果果不其然,你不僅極少,還穿得極其薄,竟站在門口都打起寒顫來了。”

我想,若是林璃在此,定會吃上一驚,因為眼前的人不是其他人,乃是唐丞相(唐成意)的平妻昕娘。

林璃她一直以為她自己的計劃無人可知,天衣無縫,可卻不知道她這麽多年來,其實一直都在我眼皮子裏面活動。

若不然,依照她所知曉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讓昕娘保住她,估計,她在唐成意手中也活不過一年。

昕娘接過我的遞給她的貂裘,立即給披在身上,且還對著我嘴帶著笑意道:“主子府裏的東西果然都是精品,不僅這貂裘的材質是上品,而且制作這貂裘的人的繡工更是上好。”

我淺笑著,怕與昕娘說話的聲音過大,把記兒給吵醒了,於是邊聽著昕娘的話語,邊往前走去。

我應答道:“可不是嘛?這貂裘上的毛還是我特意挑選在寒冬打的,而這貂裘上的繡工更是我親手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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